油柑又被称为“油柑子”、“余柑子”,在中国、印度、泰国等国家均有分布种植,主要以中国和印度分布范围最广。油柑是一种保健果树品种,有助于消化、润肺、生津止渴,在我国民间有多年的入药历史。它的果形圆大,果皮光滑,果肉半透明,肉色淡黄或赤黄。秋天的油柑入口是苦的?会吃的人才知道有多甜。油柑的味道,初品苦涩,久而回甘,似乎并不是十分受宠的水果。但一旦吃过一颗油柑,便被它的回甘而吸引。啃生油柑,入口是有点让人难受的,苦涩一瞬间把口腔占据,随后才是悠长如薄烟般的淡淡的回甘,像安抚般悄然冲淡起初的苦涩。躁动的人和吃不了苦的人是体会不到生吃油柑的美妙的。
油柑,盛产于潮汕地区,可生吃,也可做蜜饯、泡酒、泡茶。味道似加强版的橄榄。潮汕地区的人最喜欢饭后嚼两颗,酸爽回甘,解腻醒脑,清新口气,回味无穷。油柑的叶子,是可以用来做枕头填充物的。广西钦州的同事说,她老家以前就是用油柑叶子做枕芯的,油柑的叶子如半个大拇指甲盖大小,椭圆形,样子很好看。记得小时候,每年暮夏初秋,油柑果就结满树杈枝叶,除了我们每天上学抓一把放进口袋带到学校吃,剩下的村里的人会摘了满满一盆子,左邻右舍分给乡亲们以及路过上学的孩子,虽然不金贵,但接受馈赠的邻里街坊还是感激不已,我偶尔也会问,为什么不拿出去卖,村里的大爷就笑着说,大部分已经拿出去卖了,剩下的这些也卖不完,不如分给大家。总之那些日子,我们不怕没零食吃,生吃不过瘾,老妈还把油柑拿来腌制,隔几日再吃,又是另一番甘甜味道。
据说当地老一辈茶余饭后常吃上几颗油柑,清爽回甘,心情舒畅。当咬下第一口的时候,苦涩的味道容易让人萌生悔意;但再次品尝第二口的时候,反而觉得一道美妙的清甜充盈口腔,越嚼越有味道,沁人心脾。再配以清泉水或冷开水,那一缕缕甘甜味令人为之神情振奋,口渴即解。相比一开始便甘甜似蜜,也许油柑这种先苦后甜的味道更加让人难以忘怀,意犹未尽。
每到秋天的时候,是油柑盛产最旺盛的时候,妈妈都会去市场挑选买回好几斤油柑,再去药店买十几片甘草,需要把油柑洗干净晾干,在盆里倒入晾干的油柑,搅和进盐巴、糖以及少许的姜丝,一层盐巴一层油柑一层糖,再放两片甘草,就这样一层层叠起来。盛装油柑的瓶子也不是什么大的器具,老妈都是用之前吃完的腐乳瓶子洗干净备用,把搅和好的油柑放进玻璃罐里,把罐盖拧紧,等上一周左右基本就0K了,会褪去原来的干涩,留下一层甘甜,这样生油柑就腌成咸油柑了。拨开泡沫后就能捞来吃,咸油柑带着一点儿轻微的酒味,苦涩略减,回甘依旧。味道是比生油柑好的。
腌制的油柑到了油柑成熟的季节,老爸每天擂咸茶,都会拿几颗油柑,去核留肉,和着茶叶一起擂,那味道苦中带甘,像初冬午前的天井,让人觉得有一层清新的暖意。这个水果,我倒觉得如人生一样多滋多味,糅合了酸、涩、苦、甜,不像其他水果味道纯粹,但会让人上瘾,越回味、就越想尝试。小伙伴们,秋天有一种水果,叫做“油柑”,初品苦涩,久而回甘,你吃过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