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下珠

首页 » 常识 » 常识 » 故事孩子惨死后,王妃变脸归来复仇,王爷却
TUhjnbcbe - 2024/8/23 17:37:00

48幸灾乐祸看好戏

“公子!若是夫人知道了会不高兴的!”陆珠含倒也没有拆穿凤初柔女子的身份,拦在她前头说什么也不肯让她进去。

随后凑近了凤初柔耳朵,语气略微焦急,“凤姑娘,快些离开吧,若是王爷知道了,怕是要生气了。”

凤初柔挑了挑眉,她今儿就是来找事的,就怕百里枭不生气呢。

“夫人算什么?你若是再拦本公子,就别怪本公子不客气了!”凤初柔说着一挥衣袖,拽着陆珠含便向里头走,边走边在她耳边小声嘟囔,“我听闻王爷时常来这儿找一名云舞姑娘,我是来抓他们的,就是要百里枭知道才是。”

谁知道这句话成效如此大,方才还拉着凤初柔不让她走的陆珠含,现如今拽着她的手走的步步生风,就差一间一间踹开门来找了。

“你莫要着急,不过就是找王爷罢了,去问问那妈妈云舞姑娘在哪儿便是。”这醉香楼这么大,若是就这么找,恐怕找到百里枭离开也找不到云舞。

凤初柔干脆利落,直接扯着陆珠含去找妈妈,端的是一副富家子弟嚣张跋扈的气势:“敢问妈妈云舞姑娘现在何处?今日可有客了?”

那妈妈瞧着眼前的公子,只觉着眼生,却也没有多想,指了指楼上一间雅阁,随后摆了摆手:“今日有客了,还是贵客,还请公子另寻一名,如何?”

凤初柔闻言微微一笑,摆手拒绝了,方才还嚣张跋扈的公子现如今便温文儒雅,瞧得妈妈面色一凝,有几分说不出的诧异。

还未等妈妈反应过来,凤初柔便拉着陆珠含直奔二楼雅阁,正当陆珠含耐不住性子想一脚踹开门,替凤初柔讨回公道时,却被凤初柔拦了下来。

凤初柔生生揉酸了眸子,眼眶通红,又从空间掏了半天找出一瓶眼药水滴了几滴,瞧着楚楚可怜,随后便一把推开门,看准了百里枭,直接冲过去,抱着他的脖颈不肯撒手。

里头的两人哪里知道会出这般变故,一下子都愣住了。

百里枭神色一冷,还未动手,却发觉怀里的人有几分眼熟,再仔细一看,生生给凤初柔气笑了:“你来这里做什么?”

“原来王爷许下的山盟海誓都是骗人的,”凤初柔出口便是清冽的伪男声,虽说穿着男装配着此刻的模样有些别扭,可就着哭腔,倒是有那么些抓着负心汉的感觉。

“花前月下不过是虚无,昨夜还同小生说要不顾世俗之见娶我为妻,今日便来醉香楼找姑娘了!”

陆珠含站在门口进也不是走也不是,看的目瞪口呆,原来凤初柔这般耍赖也是一把好手,叫人看着都不知说些什么好。

更莫要提二人对面的云舞,手里的帕子攥的格外紧,好似不可思议一般看向百里枭,她说为何百里枭从未对其他女人包括她有过半分另眼相看的意思,却是因为如此?

百里枭察觉到云舞的眼神,脸上却是趣味横生,抬手便把凤初柔揽进怀里,垂下头分外亲昵:“本王昨日还都同你说了些什么?你倒是仔细说与本王听听?”

凤初柔一时噎住了,她哪里知道百里枭的脸皮可以厚到这种地步。

百里枭挑挑眉,看凤初柔不吱声了,好似兴味盎然在她腰上掐了一下,一副十足的流氓模样。

“你如此无情无义,怎么好意思来问我!”凤初柔被他这么一掐,脸色骤然一变,幸而云舞在她身后看不见,只不过这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倒是让百里枭心情极好。

“花前月下说的话也能当真?”百里枭说着轻轻将凤初柔挪到一侧,目光落到云舞身上,笑眯眯的模样叫凤初柔瞧着极为不满,又这般祸害旁人姑娘,“今日突生变故,改日再来找云舞姑娘。”

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,云舞也不好再多说什么,只得点点头先退下了。

若是百里枭当真喜欢男子,她倒还松了一口气。对她来说,她宁愿见到这样的场面,也不愿意看见百里枭和另一个女子卿卿我我。

待云舞离去,百里枭这才微微正色,目光落到凤初柔身上,像是在询问她到底想干什么。

后者倒是压根儿不惧,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:“怎的,这般瞧着我做什么,难不成我还来错了?不来怎么能见着堂堂湘王这么风流的一面?”

陆珠含悄悄撤了下去,这两人怕不是上辈子的冤家,她想不通为何凤初柔瞧见百里枭出来寻欢作乐一点儿也不生气,还一副幸灾乐祸看好戏的样子,若是换做旁的女子,这会儿怕是已经开始哭哭啼啼指责丈夫的不是了。

“本王是来寻欢作乐的?”百里枭被她这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气笑起来,扶着凤初柔坐正了,这才摆了摆手,“即便觉得本王是来花天酒地的,那你来这里做什么?莫非真是来抓奸的?”

虽说来醉香楼抓奸的女子不少,可这么光明正大扮作男子进来的,她凤初柔是头一个。若是叫醉香楼的妈妈知道了,还不知道会怎么想哩,自己这竟也有了女嫖客?

“自然是来看你同旁人嬉戏打闹了,”凤初柔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肩站直了,语气颇为埋怨,“哪有你这样直接把别人姑娘赶跑了的?”

只许他出来玩,不许她在这儿找乐子,这是哪儿来的理?她身为穿越者,好不容易有了逛青楼的机会,岂能就此错过。

百里枭看着凤初柔的模样一时间哑然,抬手就拎起凤初柔,一路拖出了醉香楼,任凭凤初柔怎么让他松开都没用,陆珠含哭笑不得的跟了上去,摇摇头颇为无奈。

凤初柔被迫上了马车,虽说不服气却也没办法,力气不如百里枭大,愣是挣扎不开。嘴里还嚷嚷着要去找云舞姑娘一醉方休,身子骨一个劲的朝青楼的方向窜。

一路上叽叽喳喳听的百里枭头疼,抬手捏住她的脸,凑的分外近:“你若是再不消停,莫怪我现在就把你丢下去。”

49云舞姑娘

这话一出,凤初柔立刻安静了不少,轻轻咳嗽一声,就这么任由自己被钳制着,直到王府前头,这才下了马车。

“去给王妃把脸洗干净,衣裳换了,日后也不许再穿。”百里枭看着凤初柔,眼神分外惬意,指尖轻轻掸了掸身上的灰尘。

虽说不知道凤初柔的声音是如何变成那样的,但是穿上这身衣裳,着实有那么几分说不出的俊俏,要是在外头惹得哪家姑娘芳心错付,那便没有今日这么好说了。

汀兰哭笑不得的从百里枭手里接过凤初柔:“王妃娘娘,快些去洗了罢,一会儿王爷再看见又要不高兴了。”

凤初柔闻言晲了百里枭一眼,随后不屑的哼了一声:“只管他高不高兴,今日背着我去了醉香楼,我找过去却不让我在里头玩,我不高兴谁来管?果然家花不如野花香,是我没本事了。”

百里枭闻言不禁失笑,这是在吃醋了不是,挥挥手让汀兰带凤初柔下去:“带王妃下去洗干净了。”

不知是不是凤初柔的错觉,洗干净这三个字,百里枭咬的格外重,一个两个的都别过头,轻轻应了一声是。

凤初柔还在为失去青楼的入门券深感痛心,不紧不慢的跟着汀兰离开了,陆珠含也跟上前去,侧过头瞥了一眼百里枭:“凤姑娘,王爷前去醉香楼,恐怕并非是找乐子,我看可能是同那个云舞姑娘有些关系。”

凤初柔闻言脸色微微一沉,只是点了点头并未说话,若是百里枭同云舞真的有什么关系,那她到的时候,妈妈就应该会拦着她了。

“王妃当真去醉香楼了?”汀兰微微皱眉,未免有几分担忧,她倒是未觉得凤初柔去醉香楼有什么不对,就怕旁人看见了,认出了王妃的身份,到时候散布出去,怎么说都不对劲。

凤初柔点点头,随后推开了房门,将自己一身衣裳换下来以后,这才前去洗漱。

她先前就有听闻百里枭总是前去花柳之地,但是却未曾听闻他与哪一个姑娘传出过绯闻,再者也是因为百里枭身上的秘密太多了,她此番前去,应当是已经触及了百里枭刻意隐瞒她的某件事,而这件事恰巧与醉香楼的云舞姑娘有关。

“夜里咱们再去醉香楼一趟。”凤初柔沉声道,这句话反倒把汀兰吓了一跳,手里的水差点没端稳。

“王妃,若是王爷知道了定然是会不高兴的。况且您和王爷现在相处的也还算不错,醉香楼的那位迟早也会人老珠黄,王妃又何必同她计较。”

在汀兰眼里,醉香楼所谓的头牌也好,也不过是为生计所迫,大可不必同王府扯上关系,单凭百里枭的势力,若是真的对醉香楼那一位有情,怕是早些日子就娶进来了。

说句不好听的,哪里会轮得到凤初柔来坐这个王妃之位?只要醉香楼那一位不主动来招惹,这件事便莫要追究为好。

“我不是想找云舞姑娘麻烦,只是想问清楚一些事。”凤初柔笑着摆了摆手,汀兰的性子自然是会顾虑的更多一些,只不过夜里她非去不可。

汀兰知道劝不动她,只得轻轻叹了口气,目光落到陆珠含身上,好似在问她为何不说凤初柔两句。

但是如今见凤初柔心意已决,汀兰也只得将那套男装收起来,待凤初柔夜里穿出去。

“不必了,我夜里就穿这身去。”凤初柔摆摆手,醉香楼男子的装扮太容易招惹一帮姑娘了,再穿男装去怕被追着问东问西的。

“王妃,这般有失礼数不说,还落旁人口舌。”汀兰埋怨的说了一句,却也不再念叨,把男装收起来,随后给凤初柔描眉上妆。

陆珠含倒是想去瞧瞧,可是心里也明白醉香楼的妈妈恐怕已经记住她了,也不便再跟去。

只是出乎意料的,夜里凤初柔叫上汀兰和陆珠含一同去了,只是叫陆珠含带上面纱遮掩:“若是叫那个妈妈认出来了,恐怕我也进不去了。”

她担心的倒不是这个,只不过能少点麻烦就少点麻烦,她带陆珠含去,是因为云舞自然是记住了陆珠含的长相,到时面纱揭开,就无需解释她是何人了。

夜里的醉香楼才称得上是纸醉金迷,京城上至官员下至百姓,大抵都会来这儿找消遣,更莫要提这儿还有个云舞。

只是门口的姑娘们瞧见凤初柔,当即就把她拦下来了:“姑娘,这儿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,快些回去吧,莫要让家里人担心。”那几个女子对视一眼纷纷掩面娇声笑起来。

凤初柔闻言挑了挑眉,手里头的令牌一举,那几个姑娘就笑不出声来了,这京城谁人不知湘王府的令牌?除了湘王手上有一块,便是湘王妃还有一块了。

眼前的这位,要么是偷了令牌,要么就是正儿八经的湘王妃。

“叫你们妈妈出来,本妃有事同她商讨。”凤初柔微笑着,只不过这般笑,叫这些个姑娘看在眼里,莫过于皮笑肉不笑,犹如一桶凉水自头顶浇下来,径直凉到了心里。

那几个姑娘面面相觑,你推我,我推你,终于有人去叫妈妈过来。凤初柔双手抱臂,站在原地分毫不动,她寻思着自己好像太过招摇了,但她也是想不出来能偷偷见到云舞的办法了,毕竟自己也不会武功,还不如单刀直入一点。

“她们怕是以为您来找云舞姑娘的麻烦来了。”汀兰在她耳边小声说着,眉头微微一皱,虽说她也以为凤初柔是来找云舞麻烦的。

凤初柔闻言微微一愣,随即笑出了声,她现在这样,可不就和上门找小三讨说法的泼妇一样吗。

果不其然,妈妈出来的时候脸色都不大正常,手里头捏着帕子,讪讪笑着看向凤初柔:“不知王妃大驾有何贵干?”

凤初柔晲了妈妈一眼,指尖落到手腕的桌子上,干脆演出一副脾气不小的模样:“本妃今日听闻王爷来了此处,故此想来看看王爷所寻何人,听闻是一个叫云舞的?”

那妈妈擦了擦额角的汗,心里头暗暗叹了口气,知道来者不善,正欲叫人悄悄去找百里枭,却被陆珠含眼尖拦下来了。

“妈妈还是带路吧?本妃若是不耐烦了,可不管云舞姑娘是不是乏了要歇息,就是现在已经睡下了,也得乖乖起来,明白吗?”凤初柔面上漫不经心的说着这番话,心里头却暗暗感叹她这般演技做大夫都可惜了,这恶毒程度连她自己都想动手了。

那妈妈那里还能推脱?只得点点头,带着凤初柔主仆三人进去了,一路上只得暗暗叹气,希望凤初柔不会当着旁人的面给云舞难堪。

50交易

“云舞啊,可歇下了?有位贵客指名要见你。”妈妈在外头唤了两句,里头却无人回话,侧过头一脸为难的看着凤初柔,“王妃娘娘,云舞怕是已经睡下了,您看这要不明日再来?”

凤初柔却懒得搭理她,摆了摆手,随后敲了敲云舞的房门,清了清嗓子出声:“云舞姑娘,若是再不回话,本妃可就要进去了。“

凤初柔自报家门,里头悉悉索索的终于有了动静,过了没一会儿,这才出来开门,身上披着件外袍,确实像是方才睡醒:“王妃夜里大驾光临,未曾远迎,是云舞的不是。“

妈妈见她开了门,给她使了眼色,随后便摇着头走了,留下凤初柔三人同云舞站在这儿对视。

“云舞姑娘晚上好啊,今日才见过。”凤初柔笑着摆了摆手,随后示意陆珠含摘下面纱。

云舞瞧着熟悉的面孔,面上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变化,好像早就在等着她过来一样,侧过身子示意凤初柔进屋:“王妃不如进来聊,站在外头叫旁人看了笑话。”

凤初柔倒也没拒绝,让汀兰和陆珠含守在外头,这才跟着云舞进了房。下午来的仓促,未曾仔细打量过,如今看来,云舞的房间却是打扫的干净素雅,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。

“本妃也不同云舞姑娘拐弯抹角了,”凤初柔看着云舞的脚下忽然一顿,心里头便明白了个七八分,面上的笑容依旧不变,只是缓缓踱步至云舞面前。

“若要说王爷出来寻欢作乐倒也罢了,本妃也不是那般小心眼的人。即便王爷要收你为妾室也未曾不可,只是现下看来你和王爷却似乎并非是本妃猜想的那般关系。”

凤初柔还有些遗憾,如果云舞和百里枭真的是她所想的妾情郎意,她日后立稳脚跟离开的倒也顺理成章一些,只不过现在看来,云舞和百里枭好像更像是主人和属下的关系。

云舞倒是因为她这番话有几分诧异,她从未见过希望自家夫君和醉香楼扯上关系的女人:“王妃今日前来,怕不只是为了这一点。”

凤初柔挑了挑眉,和聪明人说话果真要轻松不少,至少无需暗示什么:“既然如此,本妃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,云舞姑娘的鞋上还沾着泥,方才真的是在歇息吗?据本妃所知,云舞姑娘可是醉香楼的头牌,平日里是出不去的,唯独夜里歇的早。”

云舞闻言不似方才那般紧张,脸色微微一凝,目光落到自己的鞋子上,她倒是未曾注意过自己的鞋,上头的泥点虽说不刺目,却也的确能够看的清楚:“王妃这是何意?”

云舞语气平静,像是丝毫不畏惧让凤初柔发现,甚至连故意隐藏都没有做。

凤初柔却不着急回答,反而坐下来给自己斟了杯茶,比起云舞的风平浪静,她反倒更气定神闲,让人瞧不透她在想什么。

“云舞姑娘莫要慌张。本妃说过了,若是哪一日你想坐这王妃之位也并非不可。只是现在,本妃要对你有所了解,毕竟我的夫君是湘王。”凤初柔说罢抿了口茶,目光落到云舞身上,分明就是话里有话。

云舞闻言莞尔一笑,跟着一同坐下了,这位王妃倒是格外的出人意料,她对百里枭的确是有心思,甚至从未遮掩,但是百里枭于她有恩,她又怎么敢再奢求别的东西?

更何况如今百里枭已经成家,她也便放弃了这般心思,只是如今看来,眼前的王妃和百里枭成亲除了有圣旨加持,更多的似乎也只是表面利益,并没有感情一说。

“湘王妃自然也是云舞的主子。”云舞这番话就等同于默认了自己和百里枭的关系,果真就是主子和奴才的关系而已。

凤初柔颔首,来醉香楼里点名头牌的人,要么富甲一方,要么有权有势,而从这些人嘴里,往往就能撬出一些有用的东西。

“既然如此,王爷今日来找你,可是因为你有事禀报?”凤初柔放下了手里的茶,眯起眸子轻轻叹了口气,像是对云舞洞悉无遗,而后者也并没有隐瞒她的意思。

“自然是如此。云舞先前听闻王妃同王爷一起去汴良除天花,随后便莫名冒出来一个御史大夫。“云舞微微弯眸,指尖点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音,像是笃定凤初柔一定会对这个感兴趣,“而早些时日,王爷便已经将汴良里里外外封死,非皇诏不得入,但是那个御史大夫又是如何进去的,王妃可知道?”

凤初柔闻言微微蹙眉,她原先本以为那御史大夫只不过是皇帝派来捣乱的,大抵是想叫百里枭死在汴良,但是现在上次见过皇上后却并非她想的那样。

若是百里枭当真因为染了天花在汴良死了,他派去的御史大夫也不得不死,可就冲着关闫那个胆子,若是这般关乎性命的事,他自然不会主动请缨。

一来二去,她原先的设想反倒是真的有几分说不通了。

云舞瞧着凤初柔摇摇头,这才将手里的杯子放下,好似桌案便是一个棋盘:“王妃莫不想想,除了皇上,还有谁能拿到皇上的册宝?”

凤初柔恍然大悟,除了皇上,那便只有皇后了,若要仔细算起来,为何皇上下令叫百里枭前去汴良,而唯独没叫会医术的她去呢?

连着前些日子的事,好似便说得通了,皇后有意要拉拢她,但是又想除掉百里枭,偷来皇帝的册宝,将那份文书直接给了关闫。

关闫哪里敢违抗皇命?只得硬着头皮上了。

“此后的事情,王妃便都清楚了。”云舞微微笑着,不得不说那副模样着实赏心悦目,只是眉宇之间时常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悲切意味。

凤初柔点点头,除去这个,云舞还知道些什么?

“既然关闫不知是皇后伪造文书叫他来,又为何不肯去邀功求赏?”按照关闫那个性子,不去邀功求赏才是她最为不解的地方。

51蠢人

云舞挑了挑眉,她倒是未曾想到凤初柔反而会在这种地方犯糊涂。关闫生性懦弱,不敢争抢,升官也只看在皇上哪一日想起他了,故此三年五载都不升官也不足为奇。

更何况听闻自百里枭和凤初柔第一日回京,皇上便已经召见他们二人,关闫哪里还敢过去邀功求赏?不老远躲着就不错了。

“王妃一向聪颖,反倒在不该犯糊涂的地方糊涂了。”云舞笑着给凤初柔斟茶,她肯同凤初柔说这些,已经算是表明自己的诚意了,日后若是凤初柔要来找她,她也是推却不了的。

“还有最后一个问题,是我最为不解的。”凤初柔放下了茶,自称已经从本妃变成了我,同云舞交好并非没有好处,更何况今日知道的也不少。

却不料云舞脸色一变,带了几分说不出的狡黠意味,卖了个关子,又不打算告诉她了:“这便要等明日天亮了,王妃自然就知道了,云舞在这儿只是因为昔日受过王爷恩惠,故此报恩。而王妃又何以为没有王爷的允许,单凭自己上门便可轻易从我这套出这么多消息。王爷说了,若是王妃有求于我,云舞必定全力以赴。”

凤初柔闻言不禁顿了一下,那也就是说,今晚自己的行动百里枭都了如指掌。无论自己是光明正大还是偷偷前来,都不会有什么改变。百里枭根本不怕自己发现他这个情报点,更是大方的直接坦露给自己。

凤初柔在心里头暗暗感叹,自己想的还是太简单了,怕是百里枭从今天碰面开始就料到了她今晚还会再次过来。

幸好她方才说让出湘王妃的话,想必云舞不会透露给百里枭,不然她都想好自己是怎么死的了。

想到此,不免同情起云舞,男子等女子尚且可等来个回心转意,女子等男子,怕是要等到地老天荒才能得到一眼。

“既然云舞姑娘这么说了,我自然也不会推却。待日后我有个依靠,自然会给云舞姑娘腾出位置。”凤初柔话里有话,彼此心知肚明。

倒是百里枭,什么也不知道,反而被凤初柔就这么许出去了。

“妈妈明日定然会告诉王爷你来过,”云舞说着拔下头上的簪子在自己胳膊上划了几道伤,皆是见血才罢手,瞧得凤初柔心惊肉跳,“做给外人看的功夫,可马虎不得。明日我便说是王妃面上不好看,这才来同我理论。”

凤初柔对她这种勇敢的行为感到深深的佩服,还是自己思虑不周,鲁莽来此才让云舞出此下策,当下便多了几分自责,也更加坚定要帮她促成和百里枭的这段姻缘。

“既然如此,那我就不打扰姑娘歇息了。”凤初柔微微颔首,云舞见状倒也没有阻拦,目送着凤初柔离开房间,半张脸隐在阴影里,看不清神色。

“王妃同云舞姑娘都说了些什么?”汀兰有几分好奇,侧过头瞧向凤初柔,后者却只是摆摆手,这些朝廷里的事情,汀兰还是知道的少为妙。

三人一路回了王府,只是凤初柔刚一进屋,就瞧见坐在她榻上的百里枭,未免有几分心虚:“你在这里做什么?”

百里枭闻言眯起眸子,带着几分危险意味站起身,步步逼近,这分气势看的凤初柔下意识后退:“你说我来做什么?王妃那么大阵仗摆驾醉香楼,旁人知道的是去正家风,不知道的有心人怕是以为本王在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!”

凤初柔闻言只是低着头,她深知夜里太过鲁莽。如果这件事被人拿去做文章,她虽然可以借口说自己是去抓小三的,但不免给人埋下怀疑的种子。

百里枭看着她的模样,生生给她气笑了。他瞒着她不肯说,一来是因为云舞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,二来就是怕凤初柔绝对会如同今日一样去找云舞。

他风流是京城上下皆知的,可凤初柔一个女子频频去醉香楼就说不过去了。长此以往,定然会暴露云舞的身份,若是叫皇上知道了,怕是要忌惮他暗中养精蓄锐,更加严防着他了。

她倒好,一声不吭的带着人直接闯了进去,还拿着湘王府的牌子!简直是愚蠢至极,若不是自己提前料到此事,早早和云舞打好招呼,今晚见不到云舞又是一回事。

凤初柔见他变了神色,服软道:“抱歉,今晚的事是我不对。我只是想知道你和云舞姑娘的关系,我怕直接问你,你不会说。”

“王妃当真是让我刮目相看。怕我不说就直接去闯,是在警告本王之后得对你百依百顺吗?之前觉得王妃还算聪颖过人,现如今看着也不过是个蠢笨之人!”百里枭抬眸看了凤初柔一眼,再次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,还是说和丞相府有关,她之前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获取他的信任。

“希望王妃好自为之,不要再犯。”待百里枭离开,凤初柔才发觉自己浑身都在颤抖,她逞了一时威风,却没想到今晚自己的所作所为会给百里枭带来什么样的后果。只顾着寻找自己想要的答案,凤初柔觉得自己方才的一切真是太过自以为是,她什么时候变成莽夫一样的无脑之人了?

“汀兰,你去把小少爷带过来。”定了定神,凤初柔拿出自己的药箱,她这几日忙于天花之事,都没时间照顾凤子昂,他的症状相比之前已经好了太多,应当也是同环境有着莫大的关系。

没过多久,汀兰便把凤子昂送了过来,子昂手上还抱着一本书,凤初柔招招手,凤子昂便乖乖走近了:“姐姐!”

凤初柔挥挥手示意汀兰先下去,随后摸了摸凤子昂的头:"这几日姐姐不在,有没有好好喝药?"

凤子昂用力的点了点头,随后把手里的书拿起来递给凤初柔:“姐姐你看,这本书里的人好蠢,只知道凭借一身蛮力,却不懂得智取。兵者,国之大事,死生之地,存亡之道,不可不察也。应当如此才是。”

凤初柔听完忽的又联想到和百里枭的一番争吵,不禁感到羞愧,自己和子昂口中的蠢人又有什么区别呢?

52凤子昂

凤初柔这才注意到凤子昂手里拿着的是兵法,他方才说的不正是孙子兵法中的语句吗,她倒是从未发觉凤子昂对兵法有这么浓厚的兴趣。

“为什么会这么想?”这对凤初柔来说是惊喜的发现,凤子昂在外人眼里是痴傻,可是她却知道真正的凤子昂并非如面上那么痴痴呆呆的。

凤子昂像是被她这个问题问住了,沉思了一会儿,随后摇了摇头:“我觉得就该是这样的。”

没有理由,只觉得本该如此,凤初柔微微垂下眸子,心里头有几分欢呼雀跃,这应当也算是天赋了。

兵法并非一成不变,诡谲多变才能够让旁人意想不到。

“你把书给我,”凤初柔说着捏了捏凤子昂的脸,瞧着他递过来的书,讲的确实不如凤子昂提出来的好,“方才你说的他们蠢又为何?”

“他们有充足的粮草,兵马也尚在,虽然撤退顺畅,却没有想过敌军可能半路拦截,更何况一味地撤退,这样是打不了胜仗的!”凤子昂说着撇撇嘴,哼哼唧唧的看着凤初柔,瞧见凤初柔唇角的笑意,只知道自己似乎是把姐姐哄开心了。

凤初柔细细看着那则兵法,凤子昂所言完完全全点出了里面的死点,并且再这基础上做出了改动,每一处都完善了这一篇兵法,死点变成活点,可进可退。

凤子昂边说,凤初柔边拿笔记下来,惹得凤子昂频频侧目,他没想过自己说的话居然会被姐姐这么重视。

写了几篇,凤初柔担心凤子昂会累着,而且自己找他来也是为了观察他的身体情况,这么一想,凤初柔反而有几分歉意,分明是关心他,现如今反而累着他了。

“今日说这么多就可以了,这几日头可还会疼?吃了药会不会不大舒服?”凤初柔说着揉了揉凤子昂的脑袋。

虽然有些想法的确是独到,但是毕竟还是孩子,想法不大成熟,待明日她拿去给百里枭瞧一眼,毕竟后者是在战场上浴血奋战了十年的,经验也好想法也好,到底要比凤子昂成熟的多。

“不疼了,这几日汀兰姐姐天天盯着我吃饭喝药,还会给我准备果脯儿。”凤子昂像是极其喜欢汀兰,说到汀兰时露出孩子稚嫩的笑颜,瞧得凤初柔心头一软。

这样就好,连着这么多日,凤子昂也在好转,想必是和以往的生活环境有关,凤府的人都不大愿意跟凤子昂这个傻子扯上关系,加上弟弟莫名变得痴呆,恐怕害他的人不会想看他好转起来。

而今到了湘王府,并未有人因为痴傻而嫌弃他,他潜意识里或许也告诉自己这里没有人会欺负自己,加之凤初柔是不是的前来探望医治,也总算愿意走出心里昔日暗无天日的时光。

“既然汀兰姐姐对你好,你就更要快快好起来,不要她担心,知道吗?”凤初柔说着给他递了杯茶叫他喝下,这孩子这么多年见到的凤府阴暗不少,要彻底治好恐怕还是要一段时间。

凤子昂点点头,乖乖喝完了茶水,随后像是极为苦恼抬起头看向凤初柔:“姐姐总说我病了,可却从来不告诉我得的是什么病,就叫我吃药……”

孩子的语气终归是有些委屈的,但是又确实想不明白为什么凤初柔什么都不和他说,明明汀兰姐姐很喜欢他的,也不肯告诉他。

凤初柔微微一愣,她总不能告诉子昂有人要害他,才让他成了如今这幅样子,一个十岁的孩子,哪里懂得世间险恶。

“子昂没什么事,只是身体太虚弱了,需要好好的养好身体。不然长大以后一阵风就把子昂刮跑了,到时候姐姐就找不到子昂了。”凤初柔笑着揉揉子昂软软的头发,安慰道。

“子昂知道了,一定会好好听话喝药的,不会让姐姐找不到子昂的。”

“今日要留在姐姐这儿睡吗?还是要回去叫汀兰姐姐陪着?”凤初柔说着微微弯眸,话音刚落,凤子昂就扑进她怀里了。

许是好久没见到凤初柔,凤子昂格外的黏人。凤初柔看着凤子昂抱着自己的胳膊沉沉睡去,轻轻叹了口气,她还得弄明白凤子昂到底是从何时才变得如今这般痴傻的。

她想着凤子昂对兵法的见解,越发觉着凤子昂若是不傻,定然会是一个天赋异禀的神童。

这般胡思乱想着,凤初柔直到后半夜才睡去,第二日醒来,凤子昂已经不见踪影,听陆珠含说是一大早起来找汀兰去了。

“他同汀兰感情好。”凤初柔弯着眸子洗漱,随后轻轻叹了口气,她昨夜思来想去,就是不知这么下去,凤子昂何时才能恢复正常。

“王爷今日一早就出去了,应当是去上朝,这会儿快要回来了。”陆珠含说着给凤初柔梳顺了头发,随后轻轻叹了口气。

她不知道凤初柔昨日回来和王爷说了些什么,只是王爷离开时脸色并不好,两人晚上甚至分了房睡。

提起百里枭,凤初柔的心脏猛地漏了一拍,昨日的争吵历历在目。

“嗯。”凤初柔闻言应了一声,想着怕又是有什么要事了。素日里不去上朝,这段时间却三番两次召见百里枭,事出蹊跷必有缘由,只盼着不是什么坏事吧。

待凤初柔梳洗完,百里枭恰好踏进院子,瞧着面色不大好。

“珠儿,你先去找钱武吧,同他说今日跟好小公子。”凤初柔只觉着眉头一跳,有几分不好的预感。

陆珠含知道他们有话要说,应了句是便退下了。

“昨日的事,是我思虑不周了,不会再有下次了。你还在生我气吗?”凤初柔关上门,目光落到百里枭身上,低着头拉着百里枭一处衣角,特意放软了声音,希望百里枭能消消气,原谅自己。

瞥见自己衣角处白净的小手,百里枭莫名的心情大好,微微挑眉道:“既如此,想让我消气也好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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